提起天津,不知诸位会想到什么。也许是“狗不理”,也许是大麻花,亦或许是耳朵眼炸糕。可在这作家冯骥才的笔下,天津卫却变成一个能人齐聚的地界,个个有本领,活得那是一个风生水起。不信?咱们且来看看。
在这天津呢,码头上的人,不强活不成,一强就生出各种空前绝后的人物,但是那都是俗人;《俗世奇人》里的人,不奇传不成,一奇就演出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,却全都是真人真事。你看那满身傲气,不近人情的苏金散,逢人要看病就得准备七块大洋。等到现银搁他面前,只见手指一触,隔皮戳肉,心中立时明了,双手像对白鸟那么一翻,人还没感觉痛就三两下把骨头接上了;牙医华大夫,光认人是没印象的,可你要张嘴让他看看你那口牙,不管是哪路神仙,他都识得出来……泥人张,刷子李诸如此类的人还多了去,你说奇不奇?
我想,如今的时代,确乎是很难找到这种身怀异技的人了。但是,他们的本领是一朝一夕练出的吗?答案绝对是否定的。“百日笛子千日箫,小小胡琴拉断腰。”“台上三分钟,台下十年功。”古人诚不欺我,连这些东西都要每天用心去学,更何况是那万分熟稔的本事。手艺人靠手艺吃饭,有能力的人靠能力吃饭,求谁?怵谁?不过这过程嘛,倒也谈得上十分艰难。
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对雕刻来了兴致,就只是认为那刻刀在手中挥舞,刀下显尽汉字本色,随便一划便是金戈铁马。当我第一次兴冲冲拿起它,一个用力过头便将左手带出一条口子,刹那间我的脑中闪过无数念头,我想放弃,不过就是始于兴趣,止于困难罢了。我几度挣扎后,努力说服自己,重拾石头与刀,一笔一划地刻着,耳边只有顽石和尖刀相碰撞发出的沙沙声。当最后的边框勾勒完毕,我知道那是成功的最后一步,在和着鲜红的印泥将成果一览无余地展现出来时,我的脸上反而不见波澜,心中也愈发平静。虽不算本事,迟早有那么一天也能算一技之长了不是么。
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。奇人总得有本事才出得了名。那何为俗世奇人?
俗世,凡尘民间矣;奇人,存一异技者矣。俗世奇人,或为高手在人间罢了。我认为,也许我以后也会成为俗世里的奇人,叫篆章何怎样? (指导老师陈凤)